我以一个跛腿的老灵魂为食
我亦因此再不能前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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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梳理17—18世纪东欧史料,一系列以这个时代为背景的架空人设(维尔内大公西睿尔一世)施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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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还会混更同时期的俄国/乌克兰/波兰音乐史(以及各种杂七杂八奇闻轶事),不过因为是17—18世纪,所以并不存在格林卡老柴肖邦等等耳熟能详的近代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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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出场人物:医学家埃里希·弗莱舍尔

医生、解剖学家,御医团顾问,维尔内市的初等医学学校校长,圣彼得救济院监事(是实质上的管理者,只不过由于救济院归属于教会,院长一职由这座修院的一位长老担任)。

弗莱舍尔是一位犹太裔荷兰人。原名约瑟夫,脱离社群后自己改了名。早年因为对社群不满而受排挤,离开荷兰前往瑞士。为了去医学院求学而改宗天主教,为了在维尔内发展又改宗正教。他实际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宗教倾向,但可能是第一次改宗时遭到过不公正的对待,因此非常讨厌天主教。大公与他熟识后曾提议恢复他的宗教身份,但弗莱舍尔考虑后谢绝了,理由是“去城里的犹太区特意转了转,发现跟他们处不来”。

由于性格、志趣等原因,弗莱舍尔和德穆维尔院士互相看不顺眼,因此弗莱舍尔坚决拒绝去科学院任职,这导致科学院的医学部门开设比预计晚了很久,直到他的一位学生成为院士。不过,在大公的支持下他在自己工作的救济院附近办了一座医学专科学校,招收本地平民子弟,亲自带教,并让学生到救济院实习。他的学生们后来为军医院的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

国立大学成立后,大公说服弗莱舍尔在大学开设医学类课程。当时身为校长的德穆维尔院士很支持他的工作,但私下里也经常开玩笑讽刺他,称:“让这位屠夫先生教我们怎样起死回生,可真是咄咄怪事呀!”(弗莱舍尔一姓的原义的确是“屠夫”)而弗莱舍尔则声称院士对他不满的主要原因是一部分起初预备给国立大学的经费被拨给了他的专科学校。不过,大公对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有自己的看法:“没什么奇怪的,法国人和德意志人不是自古就处不来吗?”

弗莱舍尔是笛卡尔的忠实信徒,同时对东方教会的灵修也非常感兴趣,很长一段时间致力于证明默祷时在头脑内部看到的“光”是松果腺被刺激的表现,认为这正是灵修能够达到身心灵统一的原因,为此专门写了本书,大公觉得很有趣就帮他出版了。此书引来教会的愤怒,主教指控他施行巫术、亵渎死者和传播异端邪说,试图说服大公把他投入监狱,但大公不为所动。最后主教下令禁止教士与弗莱舍尔接触。实际上,的确有几位思想较为开明的教士曾为弗莱舍尔提供了一些经验和资料,但在书出版时大公要求弗莱舍尔删去所有可能推测他们身份的字句。从教会后续的反应来看,正是大公的先见之明保护了这些教士。

弗莱舍尔痴迷占星学,奉托勒密为圭臬,而对哥白尼的学说不屑一顾。大公曾多次表示这让他感到大惑不解:“我经常问他:弗莱舍尔先生,如果你事先就能预卜病人的死活,那你给他治病到底是骗他还是骗自己呢?但他每次都是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从来不正面回答我……我想,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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